
家里的房和地,要诬陷我实在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了。因为从来,从来都不会有人站在我这边。沈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那天回去之后,他握着我的手用湿帕子擦我哭红的眼,满眼心疼:“从前没有人护你,那往后便由我来护你。”“莺娘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这话我记了很久。再后来被欺负主动替自己辩驳的时候,他又离开家,说要出趟远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一次担心过他会一去不复返,也没有担心过他会在外面有别人,不是因为我同婶子说的那句“他怕我”,而是因为我相信他说的,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直到此刻,此时此刻,也是同样的人,同样的声音,却站在我身后漠然的开口:“一颗东珠罢了,丢便丢了。”“既是她偷得,赶出府去便是。”我跪在原地,却从这一刻开始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我后知后觉的想,原来心碎和信仰崩塌的声音是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