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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毅“嘘”地猛吸一口，含在嘴里，停留片刻，苦涩青烟还没从鼻腔里缓缓地冒出来，就忍不住刺激，咳起来。
这烟果然呛味，熏人！
忠毅干咳两声，吐出一口痰，抬头看看老伯，只见他眯着双眼，望着远方，完全是一副陶醉怡然的神态。
是啊！
要赶在昨天，哪怕是半小时前，他周忠毅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一个陌生的老人去走街串巷拾破烂，捡垃圾。
“我是认真的，当然也是出于无奈。
我己经离家半个月了，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又回去吧，何况连回去的车票都买不起。”
忠毅又一次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懂得这样想就对啦，其实啊，自尊心算得了什么呢？”
老伯嘘地猛吸一口旱烟，抬头茫然地望着远方，一副迷茫、痛苦的样子，像在追忆往事……许久，他转过头来，自言自语地说道，“当你饿得肚子贴后背时，当你的妻子因为家里穷，闹着要跟别的男人跑路时，当你孩子生病，要住院交不起医药费时，当你……”他好像事先知道忠毅的故事似的，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当你”。
每个“当你”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地扎在忠毅柔软的心坎上。
殷红的血，一滴一滴地在脚下蔓延开来，幻化出孩子蜡黄肌瘦的脸，睁着失神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嚷嚷着：“爸爸，我……”第二个孩子都快要上学了，再这样下去，误了自己不说，误了两个孩子可就罪大恶极了。
他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他想到自家年迈多病，却依然劳作不休的岳父母，想到妻子一次次苦口婆心地规劝他改邪归正无果后忧郁、绝望的眼神，想到大孩子因为衣服破烂而不肯进学校的啼哭画面……忠毅悲戚，哽咽着说道：“老伯，我说的，全是真话。”
“嗯。”
老伯抬头看看天，看看远方，夕阳西下，霞光氤氲。
他站起身，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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