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棵百年老槐树在风里摇晃着焦黑的枝桠,树皮上还留着七年前那场大火的疤痕。阿生背后传来沙哑的呼唤,我转身看见驼背的老余头正用独眼打量我。他左眼蒙着黑布,右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你爷爷让我等的人,是你吧雨丝突然变得粘稠,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气。我注意到老余头的布鞋底沾着暗红色泥浆,随着他走近,钥匙串上三枚铜钱发出诡异的碰撞声——那是我们镇上给横死之人陪葬的压棺钱。跟我来。他转身时,后颈露出一块暗紫色胎记,形状像极了祖父遗物里那张黄符上的朱砂印记。我摸了摸怀中的油布包,七日前祖父咽气前最后的画面又浮现眼前:老人枯槁的手指死死抠住床板,喉间发出咯咯的异响,浑浊的眼珠凸起盯着房梁,那里用血画着个倒悬的五芒星。青石板路在雨水中泛着油光,家家户户门楣上都悬着面巴掌大的铜镜。经过镇中那口八角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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