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似的寒光。她将第五块肋软骨放入标本盒,沾着脑脊液的手套在操作台按下暂停键——监控录像里,刑警队长正把拿铁浇在鉴证科新人的现场报告上。死亡时间推断错误。她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炸响会议室,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枭。陆昇推开解剖室门时,撞见女法医俯身测量肝脏温度的侧影。防护面罩在她鼻梁压出淡红印记,马尾辫末梢扫过解剖刀柄缠绕的铜丝——那是把民国时期的老物件,此刻正插在尸体耻骨联合处作固定器。三小时内出详细报告。她没抬头,镊子夹起块状脂肪组织,让技侦查查滨海大道监控,抛尸车辆右后轮沾着紫荆花粉。陆昇的钢笔悬在记事本上方。这个月第三起无头尸案,面前的女人总能从腐肉里挖出卫星定位都找不到的线索。他忽然注意到她耳后有个针尖大小的疤痕,随着脖颈转动在冷光下忽明忽暗。警报声在此时撕裂空气。冷藏柜第三层抽屉自动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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