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在她肩头晃动,像极了父亲临终前抓挠被褥的手——那双布满糖霜裂痕的手,至死都紧攥着半块发黑的饴糖。姑娘可是林先生的后人沙哑的嗓音惊起枝头寒鸦。转身时,穿靛青粗布衫的老妇人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戳向她腰间的青铜罗盘,浑浊的眼珠里映着罗盘中央旋转的太极图。林雨按住冰凉的铜盘,嗅到对方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糖霜腐味:我是林若愚的女儿。老妇人的脸突然抽搐,皱纹在月光下裂成蛛网:子时井水甜如蜜,却能化骨蚀魂——她踉跄着后退,枯槁的手指指向村中央的老井,二十年前你父亲就是喝了那水,半张脸化成糖浆!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竹林深处,只留下几片沾着糖霜的槐叶飘落在地。暮色中的村落死一般寂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唯有炊烟从灰瓦缝里渗出,混着焦甜的气息。林雨走到井边,井沿的青苔泛着诡异的晶亮,水面倒映着缺角的残月,像极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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