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不能走,上弦月的晚上不能照镜子,每年七月十五不能在河边逗留。小时候,我只当这是老人家的迷信。二十年来,我一直远在北京工作,很少回家。直到一个月前,我接到了爷爷去世的消息。更让我意外的是,爷爷的遗嘱指定只有我才能主持他的葬礼。我从小和爷爷关系并不亲近,他总是把自己关在祖宅二楼的一间屋子里,很少出门。我甚至不记得他的样子,只记得他总穿着一件绣满符咒的黑色长袍,手持一串檀木念珠。当我乘坐长途汽车驶入阴河镇时,天色已晚。从车窗望出去,这个小镇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低矮的灰砖房,窄窄的石板路,街道上稀稀落落的路灯投下惨白的光。我拖着行李穿过几乎空无一人的老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到一个约七十岁的老妇人,弓着背快步追上来。她穿着一身破旧的蓝布衣衫,脸上的皱纹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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