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学堂,不是你们乡下喂奶的地方。她总这样刻薄地说。直到那天,我那赌鬼丈夫冲进校园要抓我和孩子回去抵债。沈四小姐却第一个挡在我们面前,扬起下巴对那男人说：你看清楚了,这里都是我们女校的学生,没有你要找的人。1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我找工作处处碰壁。孩子饿得直哭,我的胸口都被咬出了血,可实在挤不出奶水了。那天在街上,一个女学生拦住我,说附近夜校招人,不识字的女工可以去上课,不仅免费还管顿饭。我就是冲着那碗粥去的。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我小心地喂给孩子,自己只能舔舔碗底。咸菜在嘴里嚼了又嚼,早就没味了。本想吃完就走,谁还指望学认字能找着活干女人家哪有记账的份。可外头实在太冷,教室里的煤油灯亮堂堂的,暖和。我想着不如在这儿给孩子喂个奶再走。没想到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女工,都带着孩子。她们一边哄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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