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活力让我觉得自己没那么老。林然教我用手机抢特价机票,艾米拉着我买了一条丝绸旗袍,卡洛斯则非要给我拍艺术照,说我的眼神有故事。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旗袍的自己,头发扎成松散的低髻,脸上少了往日的疲惫,竟有几分陌生。可自由的代价很快显现。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中介的电话。房子已经卖出,但买家发现房产证上的名字只有我,贺鸿却声称房子有他的份,扬言要起诉。我愣住,心底涌起一阵寒意。贺鸿从没为这个家出过一分钱,房子是我一分一毫攒下的,他凭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回拨了中介的电话:告诉他,房产证上没他的名字,他没资格起诉。如果他敢闹,我有的是证据证明这房子是我的。挂断电话,我的手还在抖。三十年的婚姻,我从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那天夜里,我失眠了。脑海里闪过贺鸿年轻时的模样,他穿着白衬衫,吹着萨克斯,眼神明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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