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瑾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蓝色套装，胸前挂着访客通行证，看到沈裴城，她露出完美的微笑。
想到顾卿说的话，沈裴城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白水瑾却当做没察觉的模样。
“裴城，真巧。”
“你来研究院干什么？”沈裴城语气冷了几分。
白水瑾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精致无瑕，“我是来参加十点的学术交流会的。”
她还打算再多说两句，沈裴城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定距离，“白小姐，请你称呼我沈副主任。”
白水瑾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当然，沈副主任。”
沈裴城见状打算离开，白水瑾出声叫住他：“沈副主任，关于上次那个合作项目，我有些新想法，能私下聊聊吗？”
往常这种时候，沈裴城定然会亲自谈，但这次他头也不回：“有专业问题请通过正式渠道联系二室办公室。”
白水瑾还想追上再说什么，可沈裴城早已不见踪影。
此时顾卿已经来到钟意的办公室，他办公室整洁得近乎苛刻，每份文件都按颜色分类排列，书架上的书籍按高度从矮到高排列。
虽然不是第一次跟钟意见面，但顾卿此刻依旧觉得有些尴尬和害怕，钟意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钟意开门见山地问。
“已经按照评审意见修改完毕，下周可以提交终稿。”顾卿回答，她尽可能平静。
钟意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你和沈裴城和好了？”
顾卿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这个，一时语塞。
“钟主任......我......”顾卿没想到他们闹矛盾的事情，钟意都知道了，她结巴的不知说什么。
钟意推了推眼镜，突然笑了：“别紧张，我只是关心你。”
“谢谢钟主任的关心，我和裴城一定会尽快调整状态，不让私事影响工作。”
钟意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他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其实我叫你来，是想讨论下个月的国际研讨会。考虑到你的论文质量，我推荐你作为理论组代表参会。”
顾卿惊讶地接过文件夹，这个研讨会是业内顶级会议，往年都是钟意亲自参加。
“钟主任，这种会议之前不都是你参加吗？怎么......”
她直接询问道，不确定的看向钟意。
“你很有天赋，我也需要培养人才，不过你的报告还需要进一步完善。”钟意自然地靠近，指着文件上的一处，“特别是这部分推导，有几个关键步骤不够严谨。”
顾卿顺着钟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认真的点头，全然没注意他的手臂已经贴着顾卿的肩膀，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味飘过来。
察觉后，顾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我会重新检查的，钟主任，我尽快把调整的文件给您。”
“今晚有空吗？”钟意突然问，“我可以请你吃个饭，详细讲解一下修改意见，我想尽快把报告的事情解决了。”
顾卿一顿，眼里充满疑惑：“抱歉，今晚我已经有约了，不过钟主任不用担心，我不会拖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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