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在磅礴雨幕中踪迹全无。导航箭头固执地指向前方雾气弥漫的岔路,手机信号格像心电图般疯狂跳动。见鬼。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后颈突然袭来针刺般的寒意。巷口的石板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顺着凹陷的排水槽蜿蜒成诡异的符号。手机摄像头对准时,屏幕突然炸开白光——那里分明挂着七个褪色的风铃。七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刺破神经。我猛地后退撞上冰凉砖墙,后脑勺碰到的竟是某种凸起的菱形浮雕。湿漉漉的手指抚过那凹痕,掌心瞬间爬满鸡皮疙瘩——这图案与父亲遗物中的紫檀木盒纹路一模一样。有人吗?沙哑的男声在雨幕里炸响。我惊得转身,看见黑伞边缘露出半张惨白的脸。男人黑色冲锋衣兜帽下,左耳戴着翡翠螭龙耳钉,在闪电中泛着幽光。他叫周谨言,据说是父亲二十年的老友。此刻他湿透的衬衫第二颗纽扣正在滴水,水珠却诡异地悬在空中,在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