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取下黑色人造革包。他的白衬衫领口被雨水打湿,贴在锁骨上,显得格外单薄。材料都带齐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许淮舟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两张结婚证。塑料封皮上还留着我们三年前领证时贴上去的红色喜字贴纸,现在已经褪色发白。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贴纸,指节泛白。祁愿。他突然叫我名字,声音哑得不像话,照片的事,我可以解释。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说这句话。我拔开钢笔帽,在纸上重重写下自己的名字。墨水洇开一小片,像滴在雪地上的血。莫斯科红场很漂亮,我盯着自己扭曲的签名,林嘉月同志穿那件红格子呢大衣,比穿白大褂好看多了。许淮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到下巴。他今天没戴眼镜,眼睛显得特别黑,像两口深井。工作人员是个戴套袖的中年妇女,她推了推老花镜:两位同志考虑清楚了?现在提倡'妇女能顶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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