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间的冰碴扎得掌心发疼,他机械地撕扯着牛肚叶片,却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手——那双手曾在牌桌上摸出三万七筒,在他十岁生日时说:永川,三万是爷爷的工号,七筒是你爸的忌日,这牌能保你平安。如今祖父棺椁里的麻将牌早已被血浸透,三万七筒的纹路却深深刻在他的视网膜上,如同冻库铁门上的血手印般清晰。周老板,落雨天的毛肚要涮得脆才巴适哦。老陈的声音从堂口传来,带着嘉陵江雾霭的潮湿。穿堂风卷着雨丝灌进后厨,挑夫的解放鞋在瓷砖上拖出两道泥印,扁担尖头挑着的油布包还在往下滴水。周永川手中的剪刀当啷砸进钢盆,刀刃敲出的颤音里,他又看见十年前的自己——用撬棍砸开祖屋阁楼的铜锁,锁芯里掉出的半张婚书,落款处周柳联姻的印章,与父亲临终前塞在他手里的玉佩纹路分毫不差。陈师傅这是...他抓起油腻的抹布擦手,笔挺西装袖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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