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靠稀罕的进口药吊着,而陈建军他爸是握着进药指标的厂领导。直到那天,他新看上的女工李小红松开了扶着的梯子,我从一人多高的戏台背景板上摔了下来。坏了两个月的娃,一下子就没了。我抖着手给他办公室摇电话。建军,娃,娃保不住了。电话那头是女人咯咯的笑声:赵秀娥,你这套一哭二闹的把戏,我早就看够了。真想寻死,就找个没人瞧见的地方。我被工友们七手八脚抬到卫生院时,血已经浸透了裤子。弟弟晓得这事后,当天夜里就拔了输液管子。姐,我不拖累你了。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两条命,抵他家当初那点恩情,也该够了。往后日子,各走各的路,再也不要有牵扯。1陈建军冲进卫生院时,我正捏着那张急性流产的诊断单。他一把夺过去撕得粉碎:闹够了没有不就是想要钱吗说个数!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哪个看当年你爹为了保住他那份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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