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混着铁锈的蜂蜜,顺着指腹纹路渗进甲沟。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声,胸腔里像塞着台生锈的风箱,每一次开合都扯动着神经末梢。白炽灯在视网膜上炸开光斑的瞬间,天花板的裂痕正以龟甲般的纹路向四周蔓延。裂痕中央悬着盏水晶灯,七片扇形玻璃缺了三片,剩下的四片折射出细碎光斑,在米色墙面上投下不规则的光影,像极了母亲临终前脖颈处翻卷的皮肉。右手掌下压着的织物带着反常的温热。月白色真丝睡衣的领口绣着三朵含苞的铃兰,是父亲去世前三个月,母亲在阳台对着教程一针一线缝的。此刻花瓣边缘浸着暗红,像被人用稀释的老抽反复晕染,布料经纬间嵌着几根银白色纤维——那是母亲新烫的短发,昨天下午她还对着镜子抱怨,说染发剂遮不住鬓角的白。林深!冰凉的手铐扣上手腕时,金属的凉意顺着尺骨直窜脊梁。林深这才注意到卧室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年轻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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