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的头颅,父亲的眼睛半阖着,鬓角的白发上凝着冰碴 —— 那是上个月她亲手为父亲修剪的,说好了开春要陪他去梅林看新雪。小姐,节哀。 贴身侍女绿枝跪在身后,声音哽咽,东宫的人... 还在等着。沈砚冰没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牙形的疤痕传来刺痛。城门匾额第三颗铜钉下方,隐约可见她幼年刻下的 砚冰 二字,如今被父亲的血染红,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八日前,沈家军凯旋回城的欢呼声还在耳边,如今朱雀大街却戒严三日,唯有城楼上的血迹未干。她记得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还在腰间,却抵不过东宫暗卫递来的烫金请帖。沈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暗卫首领宇文昭的声音像淬了冰,黑色斗篷上绣着的蟠龙纹在风雪中若隐若现,您该知道,这是沈家最后的机会。沈砚冰抬头,看见街角停着的朱漆马车,车帘上绣着的寒梅纹被风雪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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