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白的卡通围裙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晾衣人手腕上的银镯子——那是302室林晓雨的日常。她总在这个时候把丈夫的衬衫熨得笔挺,领口处喷一点蓝月亮洗衣液,和我妈以前的习惯一模一样。这是我租住在这儿的第17天。老旧的居民楼墙皮剥落,楼道里永远飘着谁家炖排骨的香气,穿碎花睡衣的大妈们总在傍晚围坐在石桌旁择菜,顺便议论302室的男人又在凌晨两点才回家。做销售的能有什么正经应酬王姨把豆角掐得咔嚓响,上回我亲眼看见他扶着个穿红裙子的姑娘上车——话音未落,楼梯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林晓雨提着帆布购物袋经过,浅紫色连衣裙下摆沾着星点水渍,发梢别着的玉簪子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她冲我们笑时,眼角细纹里还沾着菜市场的烟火气:张婶儿,您家小孙子的满月酒记得叫我啊。我攥着空花盆往屋里躲,不小心碰倒了窗台上的仙人球。她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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