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示灯。这台从东德进口的数控机床,此刻发出的嗡鸣声里,似乎夹杂着某种不属于机械的低吟。他伸手去调整参数旋钮,却发现金属表面凝着层诡异的霜花——零下三十度的哈尔滨室外气温,怎么可能在恒温车间里出现这种现象小林,来帮我看组数据。苏联专家伊万诺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伏特加的浓烈气息。林国栋转身时,恰好瞥见对方藏在白大褂下的右手,指节处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像是被某种冷兵器反复击打后的瘀伤。剧痛来得毫无征兆。伊万诺夫的手掌突然变成铁钳,死死扣住他的右手。林国栋感觉无名指的指骨正在一寸寸碎裂,藏在骨髓里的拓扑基因体随着喷涌的鲜血滑落。他想喊,喉咙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掐住,眼前浮现出三天前那个蓝眼睛顾问的脸——当时对方用带着颤音的德语说:他们用活人脑子做机床的神经网络,那些尖叫声...在代码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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