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调风里慢慢融化,滴落的糖霜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痕迹,宛如前世我后脑磕在桌角时渗出的血。这栋位于市中心的三层别墅,每一寸装潢都浸透着我的血泪——客厅那盏水晶吊灯,是我在电子厂连续三个月夜班换来的;母亲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抵掉了我整个大学的学费;就连弟弟书房里那套限量版的漫画收藏,都是用我考研的报名费换来的。墙角立着的跑步机,崭新的皮质跑带还散发着化学气味,那是弟弟心血来潮要减肥时,母亲让我从工资里预支的八千块。悠悠许个愿吧。父亲的声音裹着糖醋排骨的油腻气息飘过来,他夹着肉块的筷子在我碗口悬停,腕间新换的沉香木手串散发着刺鼻的人工香气——那是上周他带着弟弟去寺庙祈福时买的,美其名曰给全家求平安,却连我夜班回家时需要的一盏路灯都舍不得装。母亲戴着翡翠戒指的手轻轻叩击瓷盘,发出清脆声响,那抹碧绿让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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