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鼎上方三厘米处。修复室的白炽灯将青铜器表面的铜绿照得发蓝,她握着手术刀的手腕突然一抖——那道贯穿鼎身的裂痕里,竟渗出暗红液体,像极了凝固的血。叮——手机在操作台上震动,屏幕亮起时,苏晚的倒影被冷汗浸得模糊。匿名短信只有七个字:**停下,否则你会死。**她猛地转身,背后只有排满玻璃柜的残件:半只汉代耳杯、缺角的唐三彩骆驼、断成三截的明代发簪。呼吸声在防毒面具里变得粗重,橡胶手套蹭过操作台边缘,碰倒了装着去离子水的喷瓶。冷静。苏晚扯下口罩,指甲掐进掌心。凌晨三点的修复室不该有人,可青铜鼎上的血渍还在缓缓蔓延,在鼎身形成蜿蜒的纹路。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那个雨夜,焦黑的老宅里,女人用烧断的簪子在她手臂刻下图案,火星溅进伤口时,说的也是这两个字:**冷静。**腕间的血玉镯子突然发烫。这是母亲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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