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有些发颤,银梳在发间轻微颤动,细碎的声音像是旧年风铃。我轻声说道:再歪些,别让祖母挑了错。阿青嗯了一声,却没再动。我从镜中看她,眼角那粒泪痣因忧心而染得发红,她终究还是太紧张了。我微微一笑,将银杏簪递给她:插上吧。那是一支寻常不过的簪子,银面暗沉,无半点雕工。可我知道,这是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也是我身份的唯一证明。她曾说,等我及笄时,自会有人来告诉我它的由来。如今我已十六,却再无一人提及。今日是花朝宴的前一天。阿青终于开口,老爷昨晚传话,说……小姐的名讳,也被加进了这次选亲册子里。我捏紧衣袖,指甲陷入掌心。花朝宴,是京中望族为贵女设的赏花之宴,也是每三年一次的宫中选亲前哨。原本不过是嫡出女才配参与的场合,我一个庶出之身,怎会有此资格我想起昨夜梦里,娘的笑。她穿着绣有银杏花的衣裙,低头替我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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