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宗急不可耐地前倾身子。
“算了，背后说人不好。”
苏曼故作姿态地摆摆手：“再说，他跟你未婚妻那点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林耀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张雅茹真跟他有一腿？”
苏曼假装惊讶地捂住嘴：“我可没这么说。”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张雅茹为什么偏偏住他家呢？是林少家不够好吗？”
林耀宗拳头捏得咯咯响：“我就知道！那个贱人。”
“哎哟，这话可不好乱说。”
苏曼打断他：“张雅茹父亲可是大领导。”
她故意叹了口气：“要我说，刘东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攀附权贵，你懂的。”
林耀宗的眼睛顿时充血，他猛地站起来。
“攀附权贵？”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词：“就他一个破技术员，也配碰老子的女人？”
苏曼慢条斯理地将烟头按灭。
“林二少消消气。”
她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要我说啊，这种人就该出点意外。”
林耀宗突然安静下来，直勾勾盯着苏曼：“苏秘书有什么高见？”
苏曼起身将窗户关紧，转身时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她注意到林耀宗的目光，故意多停留了两秒才拢好裙摆。
她压低声音：“听说三车间的电路老化严重，上周还冒火花呢。”
“刘东最近天天加班到很晚。”
林耀宗瞳孔猛地收缩。
“苏秘书真是善解人意。”
他咧嘴笑了。
苏曼突然皱眉，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哎呀，我差点忘了。”
“明天工业局要来检查安全生产。”
她状似无意地把笔记本往林耀宗那边推了推，上面写着三车间电路整改延迟几个字。
林耀宗眼睛一亮。
他伸手想碰笔记本，苏曼却合上收了起来。
“林二少还是快去换身衣服吧，”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他短一截的裤腿：“这身打扮可配不上书记女婿的身份。”
“多谢提醒。”
林耀宗转身就走，到门口又停住：“对了，苏秘书，今天这件旗袍很衬你。”
门关上后，苏曼立刻掏出小手帕使劲擦茶几。
刚才林耀宗撑过的地方留下了两个汗津津的手印。
她从柜子里取出酒精棉球，连烟灰缸都仔细消毒了一遍。
“蠢货。”
她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冷笑。
林耀宗刚走到一楼，就被保卫科的两个干事拦住了：“，澡堂管理员反映你破坏公物，还浪费了三块香皂。”
“滚开！知道我是谁吗？”
林耀宗一把推开两人。
年纪大的那个干事脸色一沉：“管你是谁！破坏国家财产就得赔！”
说着掏出小本本：“姓名！单位！”
林耀宗气得七窍生烟，正想发作，突然瞥见二楼窗口苏曼正冷眼旁观。
他硬生生压下火气，掏出五块钱拍在对方胸口：“够买十块香皂了！”
走出厂办大楼，林耀宗回头看了眼三车间方向，眼神阴鸷。
随后，他畏首畏尾的潜伏到三车间。
林耀宗蹲在三车间的配电箱前，手里攥着一把生锈的螺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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