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邪,把它带到了市博物馆的青铜特展。>展厅灯光熄灭的瞬间,九百九十九张青铜面具齐刷刷转向我。>它们嘴角的水银泪滴开始蠕动,在镜面上汇成新的谶语——>戌时三刻,面揭魂离。---祖父头七那晚,守夜的长明灯无风自动,在灵堂的阴影里跳成幽蓝的一簇。我跪在蒲团上烧着黄表纸,火舌卷过纸钱边缘时,带起细碎的灰烬,粘在汗湿的后颈上,像死人冰冷的手指。最后一摞纸钱投入火盆,火光猛地蹿高,映亮了供桌上那面蒙尘的青铜镜——唐代狻猊葡萄镜,祖父生前锁在檀木匣子里、碰也不许我碰的镇宅之物。火光在它缠枝葡萄纹的沟壑里跳跃,镜钮那只踞坐的狻猊兽,眼窝深处似乎有幽光一闪而没。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到镜钮下方一道极细的刻痕,像是两个古篆小字。凑近油灯昏黄的光晕仔细辨认,心头猛地一抽——饲镜。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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