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记糖画的红布直晃。爷爷教的双凤朝阳又练废了。糖浆在石板上拉出的凤尾像被踩扁的面条,我拿竹片一挑,脆响里混着自己的叹气。对面网红气球摊开始支灯箱了。荧光粉色的云朵冰粉四个字刺得人眼疼,老板娘踩着高跟鞋哒哒过来,扫了眼我摊前空着的小马扎:小林啊,要不改卖彩虹糖现在小孩只认会发光的。我低头擦石板,指甲盖蹭到一道旧痕——是爷爷教我握竹片时,我手滑戳出的。糖画的甜,要甜到心里头。他总这么说,可现在心里头的甜,抵不过冰粉摊前的长队。林疏桐。城管张队长的声音像块冷铁。我抬头,他手里捏着记录本,皮靴尖正踩着我摊脚的盲道砖。摊位压盲道二十公分。他指了指石板边缘,糖渣没及时清理,招蚂蚁。遮阳棚超出规定半米。我喉咙发紧:张队,我...我上周刚换了新熬糖锅,花了三千八...整改通知书。他把纸拍在我装糖渣的铁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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