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刺痛已如冰锥刺骨——碎裂的瓷碗片,深深扎进皮肉,温热的血瞬间濡湿了粗糙的裤料。我抬起头,撞进林秀那双盛满血丝的眼睛里。那血丝……不是普通的疲惫红丝,是纵横交错的蛛网,是干涸河床最后的裂痕,死死缠绕着她的瞳孔。它们疯狂地跳跃着,在我眼前扭曲、放大,最终凝聚成一片刺目的猩红——是上辈子她流产后,那些浸透了草纸、丝丝缕缕黏连着绝望的胎膜纹路!记忆如同淬毒的冰锥,毫无预警地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带来一阵眩晕和灭顶的寒意。那碗黑褐色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土腥和苦涩,正沿着砖缝蜿蜒爬行,像一条贪婪的毒蛇,朝着她因八个月身孕而笨拙挪动的脚踝扑去。她躲不开,沉重的腹部拖垮了她的敏捷。汗湿的枯发黏在红肿的颧骨上,那红肿……是我刚才那一巴掌的杰作。妈…这药…太苦了…她的声音嘶哑干涩,仿佛喉咙被砂纸反复打磨...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