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枪伤疼得钻心,我咬牙往床下藏猎枪。妻子突然掀帘子进来,盯着我染血的肩膀:王大山!你不要命了她哭着砸了碗:你死了我们娘俩喝西北风我吼回去:不吃肉你们喝风能活冷战第三天,女儿偷偷把肉丸子藏进我枕头下。爹疼,爹吃。她小手油乎乎的。妻子半夜掀开我衣服,对着伤口默默掉泪。天亮时,她煮了家里唯一的鸡蛋塞给我。我扛起枪又进山。这次,我遇见了野猪。---嘭!枪声像过年放的二踢脚,在山沟里炸开,震得耳朵嗡嗡响。我抹了把溅到脸上的热乎东西,有点腥。低头一看,是血,不是我的。那头傻狍子歪在几步外的草窠里,腿蹬了两下,没动静了。成了。我咧咧嘴,肩膀那地方猛地一抽,疼得我吸了口凉气。刚才开枪那一下,后坐力又狠狠撞在那块旧伤上,跟有人拿烧红的烙铁往里捅似的。我甩甩头,硬把那点疼压下去,弯腰,抓住狍子后腿,嘿一声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