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项链,在展示台上流转着冰冷而昂贵的光华。无数道目光,带着看戏般的灼热,黏腻地扫过我的脸颊,又转向他,最终胶着在那条项链上,仿佛在无声地丈量一件祭品的价值。我的脊背挺得笔直,脖颈上那条沈聿曾漫不经心赠送的、相似却廉价许多的仿品,此刻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勒着我的皮肤,勒得我几乎窒息。我微微扬起下颌,目光空洞地掠过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数着上面切割繁复的棱面,一个,两个,三个……试图用这机械的计数,压住心底那片汹涌的、即将决堤的荒芜。一千万!沈先生出价一千万!拍卖师亢奋的声音像钝器敲打着我的耳膜。锤音落定,尘埃落定。掌声虚伪地响起,汇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洪流。沈聿在那些奉承的目光中站起身,身姿挺拔,矜贵得如同巡视领地的年轻君王。他唇角噙着一丝浅淡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愉悦的笑意,穿过人群,走向展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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