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药,用最后的钱给她付了学费。死后第三天,家人在灵堂嫌弃丧事浪费钱。母亲盯着账簿抱怨:早知道该送去便宜点的殡仪馆。妹妹则对着手机补妆:哭久了好费粉底。直到邮差送来我生前寄出的胃癌诊断书。纸页飘落,妹妹突然哭得撕心裂肺。她疯狂撕扯那张昂贵的留学录取通知书:我不去了哥!你回来啊!母亲呆滞地把诊断书盖在妹妹撕碎的录取书上。最后一行诊断日期:四个月前,正好是妹妹晒包的日子。1.灵堂里,太安静了。只有香烛燃烧时细碎的噼啪声,还有外面雨丝敲打棚顶的单调节奏,咚,咚,咚。空气又闷又重,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浓得化不开的劣质香烛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这是城市最廉价的那种公共吊唁厅,墙壁粉刷得惨白,日光灯管挂在头顶,照得每个人脸上都没血色。我躺在那儿,方匣子里头那个木质的盒子,是我这趟单程旅行的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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