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他手中的毛笔蘸满墨汁,轻轻一点,一只展翅欲飞的鹤便在纸上活了过来。还差最后几笔...沈砚喃喃自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狭小的出租屋里弥漫着墨香和潮湿的气息,墙角堆满了完成和未完成的画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创作时的宁静。沈砚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市第三医院。他放下毛笔,深吸一口气才接通电话。沈先生,您父亲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如果这周五前还不能缴纳三十万手术费,我们只能进行保守治疗。电话那头的声音公事公办,您知道的,肝硬化晚期,保守治疗的意义...我明白,周五前我一定凑齐。沈砚打断对方,声音有些沙哑。挂断电话后,他望着刚完成的画作,眼神黯淡下来。三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山压在他肩上。兼职美术老师的微薄薪水勉强够支付房租和父亲的医药费,但要一次性拿出三十万,简直是天方夜谭。小沈啊,你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