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周先生……堵车了。堵车我扯了扯嘴角。宾客席里嗡嗡的议论声像一群烦人的蚊子。我低头,看到指甲上新做的淡粉色蔻丹,边缘有一点磕碰的痕迹。司仪搓着手,额头冒汗,不停地看表。我爸坐在第一排,脸色铁青得像刷了层绿漆。我妈紧紧攥着他的胳膊,手指关节都发白了。教堂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终于被推开。吱呀一声,刺耳。所有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过去。周凛走进来。他没穿礼服。一身剪裁锋利的黑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眉眼冷得像结了冰。头发有点乱,像是被风狠狠揉搓过。他径直朝我走来,皮鞋踩在光洁地砖上,咔哒咔哒,每一步都敲在人心尖上。空气好像凝固了。他停在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一股很淡的烟草味混着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抱歉,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有点事耽搁了。他的视线扫过我,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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