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地面,映着我脚下那个廉价旅行箱——它装着我破产后仅剩的家当。律师函冰冷的触感还留在指尖,纸张最后通牒的折痕被揉得不成样子。就在这间曾经象征着野心和财富的顶楼办公室,我签下了人生最屈辱的文件。十年,像一场声势浩大最终却哑火的烟花秀。她来得很快,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空旷又得意,像是敲打在我的骨头上。那张曾经在无数个深夜被我温暖的手捧着的脸,此刻没有半分柔情。她甩过来几张纸,轻飘飘的,落在我脚下。离婚协议书。林城,她涂着精致豆蔻红的指甲,点着协议书的某一处,五十万,一分不能少。你签好,我们两清。别磨蹭,时间宝贵,我没空陪你在这儿耗。她的声音像冰锥,一下下凿着我早已不存在的自尊。两清十年婚姻,最后就值一句冰冷的两清。我看着她身上新款的MaxMara驼色羊绒大衣,熨帖精致,是我两个月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