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破门而入——他穿着寿衣躺在床上,遗书墨迹未干:借骨灰续命,还差最后一步。手机弹出新消息:爸,今天感觉好吗我弯腰剧烈咳嗽,掌心赫然一抹刺目鲜红。---第一章:午夜的空白午夜刚过,市殡仪馆的值班电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凄厉炸响。报警人是值夜班的老刘,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骨灰堂…骨灰堂的玻璃让人砸了!陈默赶到时,骨灰堂那扇厚重的木门大敞着,像一张无声惊叫的嘴,里面泄出惨白的光。凌晨特有的寒意混着消毒水和陈旧花朵的腐败气味,粘稠地裹上来。老刘瘫在门外的长椅上,脸比身后的白墙还要灰败几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只会徒劳地指向里面。陈默迈步进去,脚步声在过分空旷寂静的殿堂里激起微弱的回响,撞在冰冷的、排列整齐的骨灰寄存格上,又弹回来。空气里飘荡着一种东西被粗暴打碎后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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