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防滑纹里蜿蜒,像极了昨夜酒桌上打翻的潮汕砂锅粥。后生仔,借个火穿人字拖的老伯递来皱巴巴的红双喜,镶金牙的豁口喷着槟榔味。王鸿飞摇头,摸向迷彩裤口袋的动作突然僵住——那枚刻着军徽的Zippo不见了,连带消失的还有缝在内衬的三千块安置费。广播里普通话音轨故障般颤抖:各位旅客...罗湖码头暂停靠泊...船舱爆出脏话合奏,东北口音与湖南腔交织成浑浊的声浪。王鸿飞缩在救生筏阴影里,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领口的铜纽扣。三个月前还是雪地匍匐的侦察尖兵,此刻却像个被扒光的贝类,软体组织暴露在黏稠的夜色中。先生...要帮忙吗嗓音清泠似檐角风铃。抬头见白裙少女擎着透明雨伞,细高跟卡在甲板排水口,小腿被尼龙袜勒出淡淡红痕。她弯腰时马尾辫扫过王鸿飞鼻尖,飘来廉价栀子花香,混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叫林思语。她递来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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