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踏进地下室的手术室,说那是他的艺术圣地。直到我深夜去取止痛药,撞见他正切割一张陌生女人的脸。手术台上的人突然睁眼——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失踪十年了。我捂住嘴躲进消毒柜,在冰冷的金属倒影里看到惊悚一幕:母亲的脸皮下还覆盖着另一张少女的面孔。十二点刚过。一阵熟悉的、钻心蚀骨的疼猛地从左下颌骨的结合部刺了上来,又利又冷,像根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开骨缝。这疼不依不饶,是去年那场彻底重塑面部的精修手术留下的唯一纪念品。李娜倒抽一口冷气,手指无意识掐进了身下昂贵冰凉的丝绒沙发里。茶几上放着昨晚那瓶喝剩一小半的、价格不菲的红酒,瓶底在黑暗中幽幽地反着点光。抽屉里那些处方级别的止痛药片本该在那里。空的。只剩一个白色的、带呼吸孔的薄塑料药板,孤零零地躺着。白天用完最后一粒时,她就该让王姨去补货的,这该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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