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振翅欲飞。母亲的手指冰凉,却温柔地梳理着祁戈洱散乱的头发,为她系上从未戴过的珍珠发带。戈洱,要不要跟娘一起走啊母亲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六岁的祁戈洱不懂这句话的分量。她只看到母亲笑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于是她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住母亲绣着并蒂莲的衣袖。祁府后山的古槐树下,月光被枝桠切得支离破碎。安平公主踩着绣墩将白绫抛过粗壮的树枝,打了个死结。她先抱起祁戈洱,冰凉的手指在她颈后交错。闭上眼睛。母亲说,娘马上就来。白绫勒进皮肉的疼痛让祁戈洱本能地挣扎,珍珠发带滑落在地。在意识涣散的边缘,她听见母亲服下毒药后倒地的闷响。最后一刻,她想的竟是父亲出征前放在她掌心的那块玉佩——上面雕着展翅的雄鹰,如今不知被扔在哪个角落。混沌中有竹香浮动。祁戈洱咳出喉间的血腥味,映入眼帘的是一截青玉般的竹笛。执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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