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是奶奶去世前一周:今天确诊了,但医生说怀山的时间更少。得瞒住他,就像当年瞒住我生病的事一样。墨宇抚摸着榕树年轮上的刀刻痕迹——那是爷爷每年记录奶奶生日留下的。原来最宽的年轮里,藏着一场持续四十年的接力谎言。狂风在窗外嘶吼,如同千万头暴怒的野兽,用无形的利爪撕扯着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雨点不再是温柔的坠落,而是被风裹挟着,狂暴地、密集地砸在玻璃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仿佛要将这层脆弱的屏障彻底击碎。每一次惊雷炸响,整栋房屋都在随之微微颤抖,惨白的电光瞬间撕裂墨黑的夜幕,映得墨宇惨白脸庞上那双睁大的眼睛,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紧贴着冰冷的窗玻璃,目光死死锁在窗外那片被暴风雨蹂躏得一片狼藉的院子尽头。那棵老榕树,院中沉默的巨人,此刻在风魔的狂舞中痛苦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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