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冲她怒吼,却从离婚协议里抖出一份癌症确诊单。你总嫌我穿得少,她惨笑着解扣子,化疗掉头发丑,只能拍点视频留给你。电视柜角落那道一闪而过的红光,像淬了冰的针尖,狠狠扎进我的眼睛,也扎碎了我那点儿自以为是的安稳。就在半分钟前,这间房子里还弥漫着一丝不合时宜的、暖烘烘的、近乎甜腻的气氛。出差提前两天回来,钥匙悄无声息地插入锁孔,我几乎是屏着呼吸推开门的——带着一种隐秘的、连我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期待。客厅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滤成一片慵懒的暗金色,妻子林薇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躺在那张巨大的奶白色布艺沙发上。她穿着那件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裙摆在大腿处堆叠,勾勒出柔软流畅的线条,光洁的肩头和锁骨完全袒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像个易碎的、等待启封的礼物。看见我突兀地出现在玄关阴影里,她明显地惊跳了一下,睡眼惺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