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扎针时,贺言一直握着我的手。他掌心干燥温暖的温度,奇异的驱散了我内心的恐惧。记得他给我注射了镇静剂,意识沉入黑暗前,他俯身在我耳边,清晰的说:苏瓷,你只记得十八岁之前的事,你不认识顾沉,想活下去,就相信我。他的声音像带着魔力般,将我的此前的记忆彻底封存。后来,我在贺言名极其隐秘的高级疗养院里休养。身体缓慢恢复,但记忆只有十八岁之前,那些无忧无虑的片段。顾沉那张绝望又暴戾的脸,如同一个无法摆脱的阴影,每次想起都让我心慌窒息。贺言每天都会来。有时是查房,有时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看书,又或处理文件。他像一道沉默又坚固的屏障,隔绝了外界所有可能的窥探和风雨。包括顾沉。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他的指尖微凉,却又莫名让人安心。我摇摇头,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贺医生......我犹豫着开口,声音带着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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