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烧到了底,烫得指腹发麻也没知觉。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把我影子拉得老长,像条快死的野狗。陈峰,三千万,你就算把骨头敲碎了熬汤,也填不上这个窟窿。黄毛踹了我家门一脚,鞋印在惨白的墙上格外扎眼。他手里把玩着手机,屏幕亮着,是我女儿学校门口的照片,小家伙背着粉色书包,正蹦蹦跳跳地跟老师挥手。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楼梯扶手上,疼得龇牙咧嘴。别碰我女儿!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自己听着都像哭腔。黄毛嗤笑一声,把手机怼到我脸上。照片切换成我老婆的身份证,还有她带着女儿在火车站的偷拍。你老婆上周就带着孩子走了,跟一个开超市的跑的,你不知道?他用手机敲我的脸,也是,你天天躲债,家都不敢回,哪能知道这些。楼道里的霉味混着烟味往鼻子里钻,我蹲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台阶。三个月前我还是开着奔驰的陈总,工厂里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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