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已经被水汽浸得发潮。镜头里,顾沉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正与穿黑西装的男人交换一个银色金属箱。伞骨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下颌线锋利如旧,只是鬓角多了几缕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平添几分狼狈。三年零七个月。苏棠数着这个数字,牙齿咬得下唇发疼。相机快门声被雨声吞没,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下着雨的清晨,也是这样一把伞,顾沉曾用它为她挡住漫天飞雪。那时他说:棠棠,等苏家的项目谈成,我们就去冰岛看极光。警笛声突然刺破雨幕。苏棠猛地回神,看见顾沉的人迅速撤离,金属箱消失在黑色轿车的后备箱里。她转身钻进狭窄的防火通道,楼梯间的霉味呛得她喉咙发紧。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墨发来的消息:顾氏集团招总裁助理,顾薇的主治医生是我表舅。苏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顾薇,顾沉那个患有重度抑郁症的妹妹,是她蛰伏三年等来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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