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医学院的小径。他抱着一摞厚重的解剖学图谱,转角时撞上了抱着保温杯匆匆跑过的她,图谱散落一地,她的保温杯也摔在地上,枸杞和桂圆滚出来,沾了些梧桐叶的绒毛。对不起!欣雪慌忙蹲下身捡杯子,手指被烫得缩了一下。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大褂,袖口沾着碘伏的棕褐色痕迹,马尾辫上别着个蝴蝶形状的发卡,是那种在两元店能买到的塑料款,却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穆岚看着她指尖迅速泛红的皮肤,忽然想起解剖课上见过的毛细血管分布图。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支烫伤膏递过去:第三附属医院自制的,比药店买的管用。欣雪抬头时,穆岚看见她左眼下方有颗极小的痣,像落在雪地上的墨点。后来他无数次在深夜描摹那颗痣的位置,才明白有些印记从第一眼起就注定要刻进骨血里。他们都在附属医院实习,穆岚在外科,欣雪在肿瘤科。外科的血腥味和肿瘤科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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