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擦着窗框。林小雨缩了缩脖子,将下巴更深地埋进校服领口。她习惯性地咬着笔帽,金属的涩味在舌尖蔓延。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就像现在,当她站在高二（3）班教室门前,右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推开那扇漆面斑驳的木门。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她喃喃自语。往常这个时候,教室里应该已经充满晨读的嘈杂声。张婷总会坐在靠窗第三排的位置,冲她挥手,嘴角扬起两个小小的梨涡。但此刻,门缝里透出的只有惨白的日光灯光,静得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吱呀——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林小雨迈步走进教室,寒意突然从脚底窜上脊背。张婷的座位不见了。不是空着,而是彻底消失了——那张漆成浅黄色的木制课桌,那把椅背刻着星星图案的椅子,昨天还好好地摆在那里。现在那块地板光洁如新,连一点灰尘的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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