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回家两天,其余时间都在那边。岳母病重时,她跪在我面前哭求:我妈养大我不容易,求你陪我演完这场戏。我忍了,陪她演了三年恩爱夫妻。直到岳母葬礼结束,她擦干眼泪对我说:我妈走了,戏也该散了。我笑着递给她法院传票:戏是散了,但重婚罪的戏台子,我给你搭好了。2殡仪馆的嘲讽---殡仪馆的空气,凝固得像块劣质玻璃,冰冷,浑浊,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和陈年香烛混合的怪味儿。人声嗡嗡,像一群疲惫的苍蝇在低空盘旋。正中央,岳母那张慈眉善目的遗照,被层层叠叠惨白惨白的花圈簇拥着,照片里的笑容,在此时此刻此地,显得格外诡异,像是对着这场荒唐葬礼无声的嘲讽。我,陆泽,穿着那身为了应付这场面特意买的、勒得脖子发紧的黑色西装,杵在角落里。活像个误入别人家悲伤片场的背景板,还是那种廉价剧组的道具。眼神没什么焦点,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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