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已不是人间。刀刃切进肉里的闷响,骨头碎裂的脆声,还有那些短促得来不及变成惨叫的呃、嗬,混着粘稠液体泼溅在地上的啪嗒声,像滚烫的烙铁,一下下烫在我的耳膜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的铁锈味,浓得化不开,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冰冷的刀片。娘亲把我塞进来时,眼睛瞪得那么大,那么空,像两口干涸的井。她最后推我的那一下,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刮过我胳膊,留下几道火辣辣的白印子。然后,那扇薄薄的柜门咔哒一声合拢,把她,还有外面那个正在被血洗的世界,都关在了外面。一道雪亮的影子,透过缝隙,猛地刺入我眼底。是一个男人。一身白衣,在满地狼藉和泼溅的暗红中,白得刺目,像隆冬最深的积雪,冷冽得没有一丝活气。他手里提着一柄剑,剑身薄得像一泓秋水,此刻却正从爹的喉咙里缓缓抽出来。血,暗红色的,粘稠的血,顺着那冰冷的刃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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