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止血钳当啷掉在托盘里,护士递来的纱布被他攥成了团,32年前那个被扔进鸡舍的黄昏,突然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杨医生助手的声音带着疑惑。杨洋抹了把额头的汗,手术刀重新对准病灶,手却控制不住地抖。患者家属在手术室外的对话顺着通风管飘进来:听说向阿姨找儿子找了三十年,那儿子现在是大医生……向阿姨。这三个字像消毒水泼在伤口上,疼得他差点咬破舌尖。最后一针缝合时,他的视线落在患者病历本的家属签名处——向春丽。钢笔字歪歪扭扭,和他13岁那年在广东桥洞下捡到的烟盒上的字迹,重合在一起。手术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护士递来张便签:门诊有位向女士找您,说是您母亲。杨洋把便签揉成纸团,白大褂的袖口蹭到后颈,那里的月牙胎记还在发烫。他想起叔爷爷杨东林临终前说的话:别恨她,当年她把你裹在棉袄里,棉袄里塞着你爸的工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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