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的假肢靠在床边,像一截沉默的木头。“今天好多了。”李叔接过碗,喝了一口,热气熏得他眼睛眯起来,“药挺管用,就是太贵,以后别买了。”“钱挣来就是花的。”陈野蹲下来,帮他把假肢往床边挪了挪,“昨天王哥说,工地还要拆半个月,废铁多着呢。”李叔放下碗,看着他手背上的茧子——比刚来时长厚了不少,边缘还沾着点铁锈:“你不能总跟着我捡废品。”陈野愣了一下:“我觉得挺好的。”“好啥?”李叔敲了敲床板,“我这是没办法,你年轻,得找个正经活儿干。洗碗、搬砖、哪怕去工地扛水泥,都比这强。”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布包,塞到陈野手里,“这是你这几天挣的钱,加上我给你的,一共两百三。拿着,去找个正经地方。”布包沉甸甸的,陈野捏着那层粗布,像捏着块烧红的铁:“我不走,您还没好利索。”“我自己能行。”李叔笑了,缺牙的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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