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我张开了嘴。我握着水果刀,手抖到几乎握不住。他们的脸在灯下变形,像是某种潮湿腐烂的蘑菇。我妈第一个冲过来,我只来得及往后缩,刀子正好扎进了她脖子。她软下去的时候,我爸扑了过来。我砍了七下,血溅得我整脸都是。他最后一口咬在我肩上,幸好没破皮。客厅像是被屠宰场接管,天花板灯坏了,整个空间昏黄摇晃。我跪在血泊里,吐得肺都翻出来。我知道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可我还是跪着,抱着他们的尸体哭。门被踹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季言。我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冷得像水泥里的铁钉。我抬头,看见沈屿逆着光站在门口,军靴踩着血水走进来。想死的话,别拉我陪葬。他说完这句话,把我从血泊里拖了起来。我还记得他的手,冰冷、硬、带着枪油味。从那天起,我就跟着他逃了。他是我爸当年带回来的养子,比我大三岁,从警校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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