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进气,已经没有多少出气了。若不是这睁眼关公绣,我早成了阴沟里的烂肉了。还记得那夜子时三刻,老头子用浸了晨露的银针,将朱砂、墨炭混着自己的精血,一针一针刺进我的背脊——绣下这怒目圆睁的关公。从此,我捡回半条命。也成了刺青尸。活死人。再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安稳过日子。今儿来了个混道上的胖子,非逼着我连夜给他纹睁眼关公。夜绣睁眼关公,非死即残。我盯着他脖子上的金链子说。拳头带着酒气砸过来,他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不纹这店明天就给你掀了!我舔了舔被打破的嘴角,忽然有点好奇。夜绣七十二禁图,针针都是阴阳债。这凡夫俗子,到底扛不扛得住1老头子走后,墨云堂就剩我一个纹身师傅。比起纹身,我更喜欢叫它刺青。墨色入肤如针挑魂,总得带点皮肉相契的郑重。白天的活计寻常得很。给姑娘纹枝含苞玉兰,给小伙刻条腾云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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