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与修复材料特有的、略显刺鼻的化学气味。这气味,早已刻入我的骨髓,成为呼吸的一部分。我,沈素墨,在这片时光凝固的深处,与千年之前的色彩和线条对话。此刻,指尖下的壁面冰凉而脆弱,细小的粉尘随着我手中极细的软毛排笔轻轻扫过,簌簌落下,仿佛时间本身剥落的碎屑。眼前这一块脱落病害的区域,像一道横亘在盛唐华美乐章上的狰狞裂口。我屏息凝神,将调配好的二氧化硅溶胶,小心翼翼地注入那道细微的缝隙。溶胶缓慢地渗透、凝结,如同以最精密的针线,在时光的伤口上,进行一场无声的缝合。工作台上,便携式冷光源投下一圈明亮而柔和的光晕,将我专注的身影孤寂地印在身后巨大的、色彩斑驳的壁画上。壁画上菩萨低垂的眼眸,仿佛穿越了千年的烟尘,静静地凝视着我这深夜唯一的访客。窟外,是广袤无垠、死寂沉沉的戈壁荒漠,风声偶尔掠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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