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搞的是抽象艺术,画布上大块的色彩和扭曲的线条,看得人心里发慌。来看展的大多是圈子里的熟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端着香槟,高声谈论着解构和张力,空气里混合着酒精、香水和某种故作高深的浮躁气息。我向来融不进这种场合。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我习惯了和精准的线条、严谨的结构打交道,万物在我眼中都应有其内在的逻辑和秩序。而眼前的这些画,对我来说,只是一场场无序的情绪爆炸。我找了个角落,打算待够半小时就开溜。就在那时,我看见了他。他独自站在展厅最深处的一幅画面前,那是一幅几乎全黑的画,只有中心有一抹幽蓝,像深海里垂死的鲸鱼发出的最后一点磷光。他站得很近,微微仰着头,整个人像是被那抹蓝色吸了进去。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声音和光影都仿佛绕着他走,在他身旁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结界。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亚麻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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