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盘在心头的那道勒痕。妆奁里的并蒂莲银梳映出她苍白的脸,鬓角新插的珠花是三天前继母王氏塞给她的,说是给妹妹添点喜气。姐姐,该上轿了。苏清柔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从珠帘外钻进来。苏明玥抬头,看见同父异母的妹妹穿着本该属于她的正红嫁衣,裙摆上用金线绣的百子图在烛火下泛着刺目的光——那是她熬了三个月,亲手绣给未来夫君的嫁妆。这嫁衣,你穿不合身。苏明玥的声音发涩,指尖的血珠滴在青灰色的裙裾上,像朵开败的梅。苏清柔掩唇轻笑,抬手抚过领口的盘金绣:姐姐说笑了,顾三公子亲自点头让我替嫁,怎会不合身?倒是姐姐,守着这门作废的婚约,难不成要当一辈子老姑娘?她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忘了告诉你,你那碗安胎药里的红花,是我亲手加的。谁让你肚子里的孽种挡了我的路呢?心口像是被绣花针密密麻麻扎透,苏明玥猛地攥紧拳头,针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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